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正在朝这边过来,前面打着火把、提着灯笼开道的就有十来个人,根本看不到主子们长的什么样子。
“这盏莲花灯很是清雅大方。”芳草见一位头戴金凤的富态老人夸奖了自己的花灯,连忙行礼道谢,却不敢胡乱称呼。
“太妃看这灯谜更是有趣,用一首诗做谜面,谜底大大的摆在这里,可见这做灯的人也是心思极为单纯的。”儒雅的北静王声音如行云流水、珠玉落盘。
晴雯和芳草都不擅长写毛笔字,谜面是晴雯从古诗现代诗中想出来,请一位老花匠写的。
芳草的莲花灯,配的是咏荷的诗:本无尘土气,自在水云乡,楚楚净如拭,婷婷生妙香。
芳草低垂着眼眸不敢抬头看,脸上早就涨红了一片,老太妃笑道:“还真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
世子庆罡也走过来凑热闹,对北静王道:“王叔今日可是得了头彩的,猜出的灯谜最多。”
水溶笑着摆手:“哪里,你们从小也都饱读诗书,我老了,也只能猜猜这种小玩意罢了。”
世子的小弟庆继也过来说道:“王叔可不老,一直都是最受欢迎的男人呢。”
众人哈哈大笑,老太妃没有参与这些孩子们的玩笑,一个人不声不响来到晴雯跟前:“你这花灯好特别啊,远看只当是会发亮的梅花呢。为何却挂在这棵不开花的树上?”
晴雯的花灯的确与众不同,由六只小灯组成,底座是白绢铺成的“雪地”,一截梅枝上参差错落的散布着六朵“红梅”,别人的花灯或大或小都是一盏灯,唯独她是六盏小红灯组成的梅树。
晴雯低头万福:“这棵树并非不开花,而是这寻梅园中最早开花的一棵树,而今它已无花可开,我便来装点一下,让它也过个节。”
老太妃点头赞许:“难得你还记得这棵树。”
晴雯本就觉得此人说话有些耳熟,只因不能盯着主子看是规矩,才一直低着头。听到这句不禁抬起头来:“是你……原来您是……静心师太?”
“呵呵,怎么,我只换了一件衣服你就不认得了?”老太妃笑道。
晴雯确实不大敢认,疑惑的眼神还在持续,旁边一个端庄的大丫头上前一步道:“傻丫头,还不快见过太妃。”
晴雯不敢在犹豫,行礼道:“见过太妃。”
“起来吧,”太妃伸手拉起晴雯,对着那边热烈讨论的人群道:“水溶、庆罡,你们过来。”
晴雯循声望去,见两个不同风格的男人应声走向这边,一个温润如玉、玉树临风,一个高大魁梧、英挺洒脱。右边那人不认识,她的目光完全被左边这人吸引,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冷漠,冷酷逼人,面容也冷硬,脸上虽是挂着一丝笑,却并不亲切,反而更加让人害怕,仿佛不知何时就会翻脸。
晴雯觉得好冷,仿佛浑身的寒毛都已经竖起,这人在哪里见过,而且是极恐怖的时刻。原本距离也不远,五六步的光景人就到了近前。
是他……一定是他,她永远忘不了那张脸,那天他也穿着一件紫色的衣服,在西山别院中半夜遇到的“鬼”,那位紫袍君,差点把芳草吓死,把自己掐死。
世子庆罡也很奇怪,一般他和北静王走在一起,丫头们都是直勾勾的瞪着水溶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今日这丫头不知怎么了,竟傻傻的盯着自己看。他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容貌并不特殊,只不过身份特殊一点罢了,但也没有北静王身份高。
庆罡粗中有细,记忆力很好,忽然觉得这个丫头好像在什么特殊场合见过。认真的把那张俊俏的小脸儿审视几遍,还是没想起来。自家府里的丫鬟,又不是自己院里的,偶尔见过一两次也正常,他没多想,把目光移到这盏别致的花灯上。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有意思,有意思。”北静王轻吟谜面,击掌叫好。
老太妃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心中十分宽慰:我老人家看上的人果然没有错,水溶再怎么出色,她眼里也只看到我的孙儿了。罡儿肯多看一个丫头两眼,也是很难得啊。
女眷们也都围了过来,北静王妃手上牵着的一个小男孩跑到老太妃面前,摇着手里的小红灯笼道:“祖母,你瞧瞧这一串红灯,像不像冰糖葫芦。”
北静王妃笑道:“到底是孩子,就知道吃。”
老太妃爱怜的摸摸孩子的头:“像,你想吃冰糖葫芦了吧,一会儿让厨房给你做。”她抬起头来温柔的看着庆罡道:“罡儿啊,祖母也这把年纪了,有生之年不知还能不能看到重孙子这样欢快的跑来跑去。”
西平王妃眉梢一挑,嘴角儿挂了一丝笑意。世子妃面色一凛,迅速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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