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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答或许是自己太小声了对方没有听见，但对方的那种叫声却更加明显了这也恰好证明自己是在前进。

孩童的声音时大时小在空气中震颤，像一片飘摇的落叶。

落华终于绕过了集装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里。

那身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紧紧蜷缩成一团。

那是一个大约五岁的小孩，穿着破旧的布衣，衣服上沾满了泥土和污渍。

布衣上的补丁像一幅拼图，歪七扭八地拼凑在了一起。

他的头发乱蓬蓬的，像是一团被风吹散的杂草。

发丝间还挂着几片枯叶。

他的手里紧紧握着一个满是灰尘的馒头，正边嚼着边啃得津津有味，仿佛那是世界上最美味的食物。

仿佛一边因为身体的痛楚而叫出声一边又因为口腹之欲而满足地笑着，是很奇怪的一种表情。

馒头的碎屑掉在地上，星星点点的。

馒头已经被咬掉了一大半，露出里面干硬的内里同石头无异

小孩的脸上沾满了污渍，但他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满足。

忽然小孩好像感受到了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了面前不远处站着的人。

看到落华瞬间小孩止住了啼哭和笑意，转而眼中闪过一丝惊恐。

仿佛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想要落荒而逃但却又舍不得自己手上的馒头。

只好紧紧抱住手中的馒头，仿佛保护馒头和逃跑两种想法相互排斥了一样。

小孩像一只受惊的小猫，咬着牙不打算跑了反而充满防备地看着落华。

但在落华眼中，他看到的是小孩眼中的恐惧和不安，像是被遗弃的小动物。

那眼神像一把钝刀，割在落华的心上因为他见过太多这种眼神了，无论是在年轻时当老师还是现在只能拾荒的流浪汉。

这种眼神他都并不陌生，甚至是感到痛心。

落华时常反问自己，自己明明没有能力

读得了圣贤书，却管不了这窗外事，心生怜悯是自己

袖手旁观是自己，共情是自己，无能为力也是自己，这情绪像尖刀一样不停的刺痛落华的心

他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高大，声音也尽量变得更加柔和。

他的动作缓慢而温柔，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别怕，孩子，我不是坏人。”落华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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